章鱼丙

啥都看啥都写啥都不奇怪

头像—凉味
以上。

[安雷安] 暗卵

注意避雷。
※恋童癖。治疗pa
※避雷↪雷安 安雷 无差。个人自行理解。
※披着tag,只是两个人在一块相处的过程。
成年安少年雷。
以上。

他被迫留下来。

 
第一个愿意开口的是这群孩子中较为年长的一个。是个女孩。当地人。虽然是第一个愿意开口的孩子。但却还是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进行最基本的治疗。而现在她坐在椅子上时明显局促的不行,双手不知往哪里安置,整个人都紧张的睁大眼睛看着桌子对面的两个男人。

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年纪,长相喜人,除了身子骨瘦弱的可以看见硬朗的骨头给人造成营养不良的感觉外,这个女孩大致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与特殊的地方。但问题原比这孩子自身大着。一开始没人会想到是年纪最大的孩子开口说话。相比较年龄较小,被送到俱乐部短时间的孩子相比,这其中好几个已经是时间长且被进行一定性奴隶训练的大孩子,原本推测他们应该会更难开口回答他们的问题。毕竟长时间的环境和心理创伤很难不保证那几个大孩子已经在精神方面的创伤巨大,影响到正常的生活。

毕竟刚被救出来时,有的孩子面对未知情况下的恐惧竟然是性勾引对方。当时安迷修没在场,那会儿他被指派的地方是二层的区域,他正忙着撞开锁上的房间门,这后面发生的荒诞后续是结束后的第一个晚上听同事说的。后来他原本应该进行交接后就即刻回国,结果却被迫留在这里。以及现在还顶替了原本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安抚受害者女孩而配置的女性专员的角色。

他其实并不应该出现在这,但负责这群孩子的医护组组长丹尼尔硬是把他拖下,“毕竟这也是为你好,你也不想看到那个孩子的情况吧?”丹尼尔在安迷修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这一句是明显的职责施压,恶心的让安迷修坐在原处,一点都没法挪动。

审讯的地方是丹尼尔的办公室,为此还特地买了一束新鲜的百合花,那个女孩坐在对面时,丹尼尔特意把鲜花放在了女孩的左手边,虽然那孩子在上面停留了好几眼,但还是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畏缩不动的瞪大了眼睛。 安迷修相当讨厌现在的处境。他打心底抗拒从这个孩子嘴里知道任何关于那个俱乐部的事情。这真是另一种变相的酷刑。让一群被残害的孩子再次亲口诉说自已的遭受这其中的违和感让他难受的无法直视对面那个瞪大的眼睛。对视过去里面连一点神采都没有,多的可怜的都是惊恐。

但他毫无办法。他管理的受害者还在重症监护室,身上刚刚注射了镇定剂。那个大男孩是这群孩子中最大的一个,刚被救出时满身都是伤。而现在最让人头疼的,是目前很难接受任何治疗。但凡有人靠近他,接踵而来的就是无差别的攻击,除了安迷修以外。

丹尼尔当时还很轻松的开了个玩笑,说到这不是最差的情况,还好我们的好好先生你是第一个救了他的人。他话里指的是安迷修当时从现场抱着那个男孩一路走过去的事。他现在的手臂有半道长的抓痕,当时的现场可谓混乱,他撞开二楼房间门抱着里面不动的男孩出来时的整个过程非常艰难。原本不动的男孩在他抱起的时候惊醒,整个开始挣脱他的怀抱,安迷修一开始还勉强应付,直到那个孩子用脚死命踹他的肚子,伸手抓向了安迷修抱他的手臂,恶劣的表情让安迷修忘都忘不掉,紫色的眼睛瞳孔锁紧的像只狮子。

最终还是一路打着抱了下去,安迷修整个把他禁锢在怀里,按着男孩的双臂轻微的向后扭,但还是小心的不让男孩感到疼痛,另一只手托起男孩的臀部,快步走向门外的救护车,面对面的时候,安迷修看到了男孩的面孔,长得很漂亮。虽然对男孩子用漂亮这个词会造成性别的模糊,但说实话,除了第一眼觉得漂亮以外,他的脑中还真找不到别的词藻。

但接下来的事情实在算不上愉快。那个男孩张嘴咬了安迷修的肩膀,死命的力气。安迷修疼的爆了句粗口。

这整件事都要从一个月前一个大型案件委托在他的名下,那是跨国合作后的遗留问题。本国被贩卖的孩童被卖入比利时一个大型的高级俱乐部,虽说表面是这样,但实际调查发现却是相当棘手的恋童癖俱乐部。

后来跨国进行打压,安迷修在那里救下了一个被关在房间里浑身是伤的大男孩。原本交接时安迷修就应该即刻回国才对。但因为那个孩子的情况被迫留在了那里进行监护工作。

说实话,我根本没办法跟他进行交流。
能靠近他就行了。你还想跟他聊天?丹尼尔拿着根烟,靠在旁边的栏杆上笑着。

他被委托了所有根本不应该他做的事,虽然此下他毫无怨言。但却十分的不知从何下手。他该怎么办?听一下对面的女孩就能找到交流的契机吗?这听上去太碰巧,甚至他连坐在这记录的想法都没有,他不想用这种方式再去让另一个孩子面对那些过于残忍的回忆。但是如若不这般,这个案件只有面临搁置的危险,毕竟指证需要这群孩子的证词。俱乐部当天虽然在场就已抓到人,但剩余的嫌疑人全都需要指证。

能稍微说一下你在里面的情况吗。丹尼尔最先开口。顿了一下补充道。在里面的时候有多少孩子跟你在一起?

他觉得心都被提起来了。安迷修在丹尼尔最后一个音落下时心猛的快了一点,这实在是因为对面女孩的反应更大。她很明显全身抖动了一下。双手终于有反应的记起自已该做出的动作,整个抱起自身的胳膊。

我经常跟露西在一起……她最终小声答道,头低着不再直视对面男人的眼睛,仿佛这是开始对话前的习惯,在不算空旷的小房间里,乖巧但断续的回答对面的问题。但这是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

丹尼尔没有制止,点头的动作与幅度可以让女孩低头向上的余光偷瞄到。正确的答案让对方有勇气继续对话。

是你在外面的朋友……?对话继续。
这会儿消音过长,长时间的静止让气氛又貌似回到比最初还冷漠的地方。但过一会儿女孩有了反应,这次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摇头,安迷修停下记笔记的动作,抬头看向沉默的女孩,发现除了小幅度的摇头后,还依稀确定了抽噎的声音,但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声。她就这样整个不敢抬头的看着地面,周遭光线透过摆在左手的花束淡漠的发散在四周。

这真是相当让人觉得心碎的动作。安迷修仿佛猜到什么一样迅速低头。

丹尼尔明显察觉到什么,悄悄的凑到安迷修旁边。

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
触到了。她没法继续了。剩下的问题还是别问了。丹尼尔连话都不说,在纸上摩擦写过几句话。
那结束。安迷修简洁明了的写到。
再问几个。不相关的。

那个女孩身上的线索断掉了,丹尼尔明白如果这种问题都会导致受害者短时间情绪崩溃的话,那么后面露骨的问题只会加深她的精神创伤。“那……你认识和你一样大的几个孩子吗?”

沉默。沉默。后续是完全冷场的状态。最后丹尼尔只得作罢,用眼神示意安迷修结束这次问询。随后他走到女孩的前方,看着依旧低头的女孩慢慢的蹲了下来,把桌子上的花束递给了女孩。
谢谢。他轻声说道。接着点头示意门外的医护人员进来将对方带走。后来正当他准备起身时。坐在原处的孩子又有了反应。
有一个不认识……其他都认识……她用手紧紧抓着手里的花束颤声说道,她说他是前不久才被带进来的。
说完后丹尼尔发现她手里的枝干被手心攥出了水。手心都是汗。

那个男孩的资料上显示他是那批被贩卖的孩子之一。名字叫雷狮。不是本国人。今年十四岁。

十四岁很显然在这群孩子中算年纪大的存在。但这孩子比真实年龄看上去还稍大一点,个子在同龄人中绝对算得上高,除此之外,就是自从被救后呈现出来的刺激性反应。安迷修被迫留下也大抵如此。除了他之外接近病号床的护士都被雷狮用任何能砸的东西丢过一遍。

但安迷修绝不认为这是亲近的表现。雷狮在僵持了半天后获得了一支镇定剂,被迫这样接受治疗,他的上身基本就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全部都是鞭打和殴打的痕迹,全身单单没有对脸下手,就连腿部都被用绳子勒出了血印。消都消不下去。

安迷修当时在场,他按着雷狮的脑袋给他注入镇定剂时,手抖还差点扎错了地方。简直是要命,他还听见了雷狮说话,这孩子第一句话是粗口,骂他都没骂完就没了力气。后来安迷修给他脱衣服,终于是把他那件浑身沾血的体恤换了下来,这才看见雷狮全身的伤,喉咙迅速滚动了一下,立马让医护组过来处理伤口。

他开始经常待在这个病房。雷狮和丹尼尔接触时是一个月后的事情。那会儿他终于不再折腾。配合治疗开始逐渐顺利但前提是不能弄疼他。不然即使是扎进血管的针头他都会拔出丢向对方。一开始还是不放别人靠近时是安迷修学习给他扎针,结果一次以后雷狮明显允许了医护组的靠近。他的左手被安迷修扎青了一块。安迷修扎针时雷狮疼的受不了,终于又开口了一次。

他说你他妈会扎吗?
安迷修一听震惊了一会,接着又扎错了地方。

后来雷狮开始开口说话。不过仅限于一字半句,那会儿丹尼尔开始着手雷狮的治疗。他跟安迷修说眼下靠这孩子我们才能继续下去,安迷修双手一摊没意见,这一个月他守着这个病房和雷狮大眼瞪小眼。两个人一天到晚话都没几句,试着跟对方沟通换来的都是无视。

安迷修绝对算不上一个称职的临时监护者。更多时他更像一个观察者。对待雷狮的时候他犯上职业习惯,相处中莫名开始观察这个孩子。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报告单显示雷狮是半个月前被卖进俱乐部,而体检显示他没有遭受性侵,那他这半个月在那里过的是什么生活?只是被不停地虐待吗?如果是那种虐待持续了那么长时间,这孩子只可能已经死在那个房间里了。

可问题是雷狮从不说到底他遭遇了什么,丹尼尔每天都在跟雷狮进行沟通,雷狮的态度不冷不淡,偶尔遇见能回答的就会说几句,不过大多时都是一副没兴趣的样子,反倒是丹尼尔的手机被雷狮逮到手里便不放下。

后开安迷修发现雷狮在他手机里下载了一大堆游戏,其中的付费游戏让他的手机停机了三天。丹尼尔听到后私下跟安迷修说这孩子的状态很好在慢慢恢复,但如果他不说这半个月到底发生可什么的话,那么治疗一点用都没。

安迷修对此更上心,他曾经问躺在床上玩游戏的雷狮想去哪里,当时雷狮顿了半天说了句只要不回那个鬼地方哪里都行,雷狮的状态很好,相比较那群受害者孩子来看,他对提起俱乐部并没有多大的精神创伤,更多时问什么答什么。他跟丹尼尔说了自已被卖掉的经历。自已原本是哪个孤儿院的孩子。顺带还说了自已孤儿院贩卖孩子的事。

跟安迷修更多是无聊的对话,唯有一次重要的是告诉了安迷修俱乐部一个嫌疑人名字。指证了一个在公司上班的普通中产阶级男人。

他仿佛随着性子说,像想起来什么说什么一样。受害者中八岁的孩子对这种事简直闭口不谈,这是一种完全自我的保护机制,而十四岁的雷狮,则更像是选择性的撒网。他有自已的小心事,但保护的很好。这是丹尼尔告诉安迷修的。

他不是普通的小孩,丹尼尔最近一次谈话让安迷修多接触他。

他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丹尼尔顿了顿。他……很聪明。
……我知道。安迷修听到这时嘀咕了一下,他跟雷狮相处了一个月,对方的性格摸得也上上下下,虽说自已是认为还是没看透,但雷狮聪明这点毋庸置疑。
我说的不是这个。丹尼尔这才严肃起来,拿起一叠资料给安迷修看。

他偷偷的给雷狮做了测试,每天的对话都是跟随测试进行的安排。一开始原本上来就想让雷狮做试卷,但第一次对话让丹尼尔担心露馅,就改成了每天断续的跟随式测试。
虽耗时长久,但到底有用。

“你知道我大学修了犯罪心理学。”丹尼尔说道,点了跟烟,递给安迷修另一根时被对方抬手拒绝。
嗯。安迷修鼻音发声回他。
“第一个案子我跟的是一个连环杀人狂。”丹尼尔继续。“那会儿我跟教授和凶手打过交道,有当时的记录。”
安迷修静默站在原地。
我手上有好几份以前在重案组的心理资料。他接着说,调到国际组我才没有跟重案了。
丹尼尔深吸了一口烟。接着吐出了一大口。这几天他累的要死,没睡多少觉,除了跟雷狮进行对话,还有之前那个愿意开口说话的女孩,他最近一直照顾她。丹尼尔觉得有些地方要靠她才能知道。比如雷狮这半个月跟谁接触了。
“那孩子有些地方跟我接触过的一个案件凶手很像。”丹尼尔吐出烟雾,接着说“他有些回话的模式跟当初我接触的……太像了。他很聪明,问问题时暗地的目的他都知道,还有……回答问题没说多少真话。真假参半。”
是那种不算说谎的幌子式言语。
你想安抚他也没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害不害怕。丹尼尔最后说。
安迷修听到这时终于动了一下,原地换了个姿势撑着身体,楼道的灯光打在他和丹尼尔之间,不过剩下的半个身子隐匿在里面,看也看不清左半边的阴影有多少。
“他害怕的。”安迷修终于回了一句丹尼尔。这句不大不小,带着点莫名的淡怒充斥了氛围。
丹尼尔无声,继续接着话题。

总之,他可能有点反社会心理。丹尼尔说道。
我知道。安迷修低下头看着地面。心想没有哪个对待救命恩人像他这般没心没肺的小崽子。要命的把他几百元的话费一晚上玩完。

雷狮等安迷修回来的途中睡着了。这一个半月他一直是在安迷修陪同下睡觉。他有好几晚半夜惊醒时看见左侧的安迷修闭着眼侧躺在病房的另一张床上,他睡觉时不让安迷修拉着窗帘,这样外面的光可以打进来一点,让整个病房看起来没那么黑。除此之外,安迷修睡在左侧,光打在他身上,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可以看见他的身影还有脸庞上那么点眉目的模样。

就这样等了不多时,他最终无意识的歪躺在一侧。他在等待的途中想起在孤儿院的两个朋友,还有一个小他好几岁的弟弟,他想着他们好多时,思索着他们以往的脸庞,努力记起年前还在一块玩耍的那点事,但好景不长,被年后带上车的不止他一个,除了他被该死的倒霉的偷渡到国外送到了那个变态下三滥聚齐的鬼地方以外,另外的三人并没有到那里。想到这又能松口气。还好只有他自已过来了。好歹撑了半个月的时光,终于还是到了获救的现在。

但他还是好生念想过往,下一步和未来太过遥远,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在那个鬼地方保护自已时的念想里。他让那群想伤害他的男人很惨。

但不止这样。

她还是愿意开口的孩子。

这会儿只有对面的白发男人和她了。

你认识他吗?丹尼尔问道。
不认识……她摇头,双手握紧,头低下。但见过。
见过……在哪呢?
在那里……吞吞吐吐。但进步了很多。回答问题总算是不再自说自话。

丹尼尔这会蹲下,女孩紧张的颤了颤。双手抱起胳膊。
“没事。”丹尼尔小声说道。“我们先缓缓,不着急回答。”说着他伸手,变戏法的在手心出现一颗糖。随后递给女孩时问到,“我叫丹尼尔。你呢。”

在另一家医院的重症病房里安迷修看见了那个男人。准确来说是两个男人。但另一个没有大碍,这个却濒临死亡。

“肚子有刀伤,最深一处四厘米左右。”旁边的丹尼尔不冷不淡的补充,“腿部还有刀伤,但不严重。”

他和丹尼尔早上偷偷摸摸的来到这家位于城郊的医院,安迷修还是趁着雷狮睡着才偷摸着过来,省的当面走的没理由的让他心虚。他不擅长撒谎,而雷狮又聪明,倘若是被看见了,只怕后期相处起来又回到以往。

那个男人是俱乐部的一员,当地一家公司的经理,家世不错。但现在被警方介入调查。安迷修看着丹尼尔之前就整理好的资料翻阅过来。

俱乐部有个屠夫团体,除了性虐外就是奸杀。一开始雷狮就是被送到那里去的。

丹尼尔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再次跟女孩进行对话,而除此以外,凯莉那边的医护组也拿下了一个被害者孩子,大约十一二岁。也算是终于开口肯回答一些相关的事情。原本凯莉想问要不要问关于俱乐部成员的内幕,结果丹尼尔挥手,让他们把话题都引向名叫雷狮的孩子。

后来整理了一晚上。大概得知了雷狮半个月里在俱乐部的处境。他的岁数已经不是太能吸引大部分恋童癖的侵犯和调教,但奈何长得漂亮,被屠夫团体“保护”了起来。

“保护……是指某个成员看上了眼,不允许其他人碰而已……”丹尼尔想了想还是对安迷修进行了解释,虽然说到那时,他想起了那个在他办公室吃糖的女孩。终于稍微把头抬高了一点,没有那么低了。

雷狮在屠夫团体中似乎颇受欢迎,应该有一段时间是没被遭到虐待的,但后来该来的还是来的,虽然这中途没有人知道一个十四岁的男孩被三个男人如何的进行虐待,这其中的细节大概只有雷狮和躺在床上的男人知道,但让人无法相信的是,雷狮刺伤了其中的一个男人,并且把他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剩余两个虽是皮外伤,但骨折的倒不轻。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是如何做到的。除了聪明以外,大概天赋并不可少。

他其实知道很多事。这会儿安迷修沉默的看着里面病房的男人,他看起来外表有点邋遢。应该是几日呆在病房没有修剪的缘故,除此之外从外表是看不来内里的恶心和变态。总之那恋童两字并没写在脸上。但到底是让人惊异和带了惶恐。这大道人群,躺在这不知情可能会惹人怜悯的家伙,真实的却是按着孩子在床上的野兽。

那脸大胡子完美的掩盖了他的本性。

雷狮在以前很擅长做迷藏和抓鬼的游戏。而屠夫团体的虐杀跟那个差不多。

他当时被三个男人带到了一个距离俱乐部不远的小山坡,那里有一小片树林,其中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在游戏开始前还特地过来摸摸他的头,对他说了句加油,最后拍了拍他的屁股。

那会儿雷狮恶心到不行,他觉得他巴不得弄断男人的手,此前他第一次来这里时看见了一摊黑色的血。现在想来那是上一个孩子留下的。但他跟上一个孩子远远不同。没哭没闹等男人跟他说完话就转身跑了,跑的时候还听见后面的大笑,硬生生穿破风口朝他耳朵里恐怖的转。难听的刺耳,像是一台机器报废前的破碎嘎吱声。

他真的很擅长做迷藏。以前在孤儿院玩这个游戏时他总是最厉害的那个,而现在他要逃过三个成年人的围攻。在此之前他从俱乐部里偷了一把水果刀,是那把从桌子上顺出来的东西。

眼下的情况还让雷狮想起以前有款掌上游戏是合金时代。刚开始主角配置的只有一把军匕首。那款游戏背景是末日时代,雷狮玩起来顺手得很,现如今他还真的只有一把刀,虽然不比游戏里的军用匕首砍的快,但总归是能捅人的东西。而现在面对的三个男人,也没有他第一关卡里的丧尸十分之一的多。

他这样心想到。左手握着右手。努力安抚拿刀的肢体,但还是颤的厉害。

“这会你总该选一个了。”丹尼尔把文件放到桌子上,下巴微扬示意了安迷修。“他费尽心思就是想不让我们知道他捅人的事。”

“因为这事闹出来,他很有可能连孤儿院都去不了,保险点送精神病院和少管所。”

丹尼尔这会儿还开着玩笑,就算雷狮捅人的事闹出来,也只会被归类正当防卫,更何况他还刚年满14,人也没捅死。

但真正的问题并不是这个。

他的少年经历会很大的影响他,没人能保证他长大会不会有心理方面的问题。玩笑开过后丹尼尔语气变的认真。继续说道。如果送孤儿院的话……说实话不能保证他会不会走歪路。

安迷修皱眉看着雷狮的那叠资料,上面标明了他还有个弟弟。

但他从没听雷狮提起过他。

雷狮看见安迷修进门时迅速把游戏界面退了出去,这是他瞒着安迷修下的付费游戏,团体野战求生类型。最近在全球付费榜单上排名第一。他退出时面无表情,淡定的连手头功夫都有序,仿佛只是无聊随便划个界面,整个都不紧不慢,而安迷修也很正常的被骗了过去。

虽然他本人进门时根本忽视了被雷狮握在手里自已的手机。

他稍微组织了下语言思考如何跟雷狮说关于他以后的安排,但站在这一看雷狮转头盯着自已,他又稍稍紧张起来。

后几天我们就准备回国了……安迷修顿顿继续,到时你跟我们一起走。

孤儿院联系好了吗?不是原来的那一家吧?雷狮问道。
不不……不是孤儿院……安迷修顿的间隔长,满脑子都在组织措辞的语言。等到了这个节骨眼。他突然后悔应该让丹尼尔来说这件事,总比现在他拼命想借口来的好。

但是他的表情出卖了他,在雷狮的眼中,那个纠结到没法开口的表情简直是个噩梦。
我是不是要被送到少管所?雷狮把手机放在床头,整个人坐起来看着安迷修。
啊……?安迷修歪头奇怪。
雷狮盯着他不说话。整个手攥了起来。

不不,安迷修再次挥了挥手。我想说,你不介意我做你的监护人吗?你可以来我家住……当然如果你想回去,我们也会联系孤儿院,绝对不会是你以前那家。这都看你怎么选。

安迷修一口气说完,紧张的抬头看坐在床上的雷狮。

两个月,终于是肥了点,不再是一开始见到抱着瘦弱的不行的模样了。

雷狮坐在原处,淡漠了几秒,最后在鼻子里哼出了鼻音。

为什么当我的监护人。他问道。

“他很聪明。这种类型的孩子都需要一个优秀的引路人”丹尼尔坐在椅子上,“至少要教导他什么事该干什么事不该干。”

没什么,就是……心血来潮。他撒了一个蹩脚的谎。
切。还让雷狮看了出来以示不屑。

这会儿雷狮的反应倒是让安迷修冷静了下来,他看着坐在床上的雷狮,琢磨着开了口。
“孤儿院可能会给你造成不好的回忆,而且你的经历需要定期看心理医生,我的话以后带你看丹尼尔方便点,总之你放心,我只照顾你一段时间,你要想走的话没人拦你。”安迷修站在雷狮床边,正正好挡了窗口大片的光。被他一人的身影遮个漂亮的轮廓出来。

雷狮不说话,安迷修就自顾自说下去。

“我家没人就我一个住,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后来顿了一下又补充,“你的情况特殊,真的不是孤儿院不收你。”

这句话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后来当晚安迷修带着雷狮去了趟超市。隔壁华人开的小型连锁超市。附近唯一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我先说啊”安迷修看着雷狮怀里所有拿着的零食,在一旁皱眉说道“约法三章,第一条听我的话,别惹事。”

雷狮半点反应都没有,他身上套着安迷修的外套,结果穿着竟然正好,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个子长得忒高,简直就是与年龄不相符的发育。他跟安迷修站在一块还真没矮,差不多的势头。

但对于安迷修的话没半点反应,自顾自继续拿东西。

“第二条,做选择时多点,别太专情一种选择。”这条没什么寓意,安迷修只想让雷狮别再拿同一个零食的牌子。他觉得雷狮是个很固执的孩子。

雷狮步子停在原地,他突然想起两个月前的事。其实他那会可以趁着屠夫团体带他去后山坡那会逃跑,虽然这其中风险很大,但他的确发现了俱乐部的后门,他只要愿意在垃圾桶里待一会,忍受一下那股味道,就会被每晚准时的垃圾车带走。

但他没那样选,他一向以牙还牙,他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干掉猥亵他的那个男人。

“第三条。有什么事跟我说。别对我隐瞒,可以一块商量。”

安迷修说完看了一眼雷狮的背影,毫无任何反应。说给空气一样,安迷修无奈的想。

关于屠夫团体的事,直到现在雷狮都没跟他提起,他还是那个对半个月俱乐部绝口不提的死小孩。虽然看着已经没有多大的精神创伤,但安静的太像个大人。背影都是平静无比。不比那个女孩的眼神好到哪里。紫色的眸子沉得一潭死水,打个石头漂连涟漪都激不起就被落入湖潭中。安静的蓄势待发。

不过打起游戏来倒是狂的不行。骂队友贼溜。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矛盾吗。安迷修心想。

他好歹是希望的,至少希望雷狮亲口说自已半个月发生的事情。但他倔强的打不开口,仿佛准备让那一块烂死在阴暗的沼泽里。永远浮不上来。窒息消失永远不存在。

但印记总会被打在身上,比如丹尼尔说他很聪明又很危险。

该教他如何选择,不是什么事情都只有一种选择,面临危险时可以选择保护,但不止有伤害的一种方式,总有一种方法可以保全自身,别硬磕着。最后头破血流。疼的都动不了。而选择中没有必须的选项,别老盯着他,稍微往别处看看总有一个拒绝的选项。

而伤口不用遮掩,它变成疤痕,显露出来或许丑陋,但烂在心里的不止一块,你显露出来。才能碰见愿意触摸和安抚的人。

“别让他成为反社会的例子。”
他的经历和性格在任何一部电影中都太适合反派的设定,让他童年糟糕到让人无法发笑,也不给他一个温暖的孕育环境。最后落幕下方做出令人厌恶的事情,再换来一个观众拍手称赞的结局。

还好他才十四岁,内里还是颗卵。成型与否,都可以靠着后天来压制变形。

“雷狮。”安迷修在后面说道,停在原地。他看着雷狮朝前走的背影,一直等着雷狮走到拐角,直到他发现身后的安迷修没跟上来。他这才停下来回过头,安迷修接着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顿了顿,喉咙滚了滚,上下吞咽。少年的脸庞足够稚气,虽然身高已经逼近成年人,但脸庞还是孩子没消失的圆滑。拐角后面是主食区。他站在两个货架的交界处,停在那当了一堵黑色的墙。

“嗯……”雷狮继续往前走,呜咽。“没有。”他回到。

这篇终于!打完!
运用放假的时间打完!下午的成果。
这篇取自看过的一个短片,是一位孩童时期遭受恋童癖伤害的女性视频。让我无法说话只能观看的视频。
cp倾向不明显,靠个人理解吧。其实就是披着tag两人相遇的故事。好吧拉手谈恋爱根本没写)
或许有后续吧?有时间才能打。如果三孝口都没完结这篇估计就只能到这里了)
结局其实自行脑补也可。说不说其实重不重要都是个人理解。
另外我一向错字多……看完了不介意可以帮我捉个虫。十分感谢!
谢谢阅读。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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